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还行吧，依然每天沉迷打牌不能自拔。”

    “带我去看看她吧。”圣彼得说，“也好久没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4.

    原鹤拧开夜店的大门，带着伊莲娜走进去。两个老头带上卡拉米媞和罗非又摆开了麻将桌，哗哗搓麻将的声音响彻整个店面。

    “同志们，有客人来了！”原鹤说，话音刚落，自己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，吓得他一下子跳了一步，转身往回看。

    他看到圣彼得矮着身子，捂着自己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你们能不能把这门梁修高一点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如果愿意付装潢费用的话，我可以帮你向老板娘进言。”原鹤得意地说，内心忽而升起一股大仇终报的快感，“先说好，如果这个门梁被你撞坏的话，你也要赔钱的。”

    “黑心商人。”圣彼得轻轻笑了一声，矮着身子走进来，然后抬起头。

    “前辈们，最近过得好吗？”圣彼得大声向两个老人问好。

    苏霍伊好像不怎么想见到他，直接默默把头转了一个方向，厄普倒是很开心地回话。

    “挺好的，唯一的问题就是打牌老是输钱，最近酒钱都输给卡拉米媞了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你喝店里的酒时要付钱一样。”原鹤嘀咕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嘿，犹大，你最近过得好吗。”圣彼得又朝着麻将桌喊，“把厄普先生的酒钱都赢走了，手气不错嘛。”

    卡拉米媞撅起嘴，“本来过得挺好的，看着你就觉得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这么说嘛，看看在下给你带了什么？”圣彼得举起一个纸袋子，卡拉米媞那双玫瑰色的眼睛立刻就亮起来了，她摇着轮椅到圣彼得身旁，双手捧过那个纸袋子，像捧着绝世的珍宝。

    “这是……第十一环区的那家香辣鸭脖？”她迫不及待地拆开纸袋子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来的路上顺便帮你带的，记得你好像爱吃这个。”

    卡拉米媞带上塑料手套，抓起一截鸭脖，咬下一口：“谢谢！圣彼得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“哟，一来就先发了一张好人卡？”罗非深吸一口“软白沙”，用中指和食指夹着烟。

    在卡拉米媞旁边，原鹤仿佛很痛苦地捂住脸：“别吧老妖婆，你也算是一届传奇人物了，结果一袋鸭脖就能把你收买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“听着小鹤鹤，”卡拉一边嚼着鸭脖，一边数落原鹤，“你知道我们吸血鬼有在身后生出蝙蝠一样的翅膀，从而在天空中飞行的能力吧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……吸血鬼的‘幻化’嘛，而且你的是乌鸦吧，和一般吸血鬼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重要——我只是想说我们是会飞的，然后鸟也会飞，所以我和鸟是很类似的生物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呢？”原鹤茫然地问。

    “所以有句话叫‘人为财死，鸟为食亡’，也就说为了一袋鸭脖，我甚至可以去死哦！”卡拉米媞认真地说。

    “我去这都什么歪理……”原鹤白了卡拉米媞一眼，“我真希望所有吸血鬼都像你一样傻缺，这样我们人类靠香辣鸭脖就能获胜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其实比我傻啊，只是他们也比我中二，老想着主宰世界，所以一袋鸭脖大概收买不了他们。”卡拉嚼着鸭脖说，“对了圣彼得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？不会是就给我送袋鸭脖吧？”

    “在下就是来看看你，最近身体没什么异样吧？”

    “还行，就是早上的时候还是偶尔会犯头晕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你身体的正常排异反应。”圣彼得说，“虽然有圣彼得十字的庇佑，但你还是应该尽量少的接触阳光——也就说，你还是应该尽量晚上活动白天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我才不呢，他们晚上都睡了，谁陪我打麻将啊？”

    “身体还是要养好的，以后某一天你总还得陪我打一场，可别在那之前就去见上帝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我大概见不了上帝，大概也就见见撒旦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对自己有信心，撒旦说不定会嫌你太老而不想收你。”厄普笑嘻嘻地竖起大拇指，卡拉米媞白了他一眼。

    “另外，真有一天我被允许和你打了，那证明除了我之外的吸血鬼都被肃清了吧。”

    她默默低下头，那双玫瑰色的眼眸在刹那间黯淡下来，寂寥得宛若被冰封的火。

    于是整个房间在她低头的一瞬完全地静下来，连每个人的呼吸都极其轻微。冰冷的寂寥的哀伤从她低垂的目光里流出，空气都冷得仿佛被那双眼睛冻住。圣彼得微微绷紧身体，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你肯定活不到那个时候。”卡拉米媞忽然抬起头，朝着一脸懵逼的圣彼得扮了个鬼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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